官兵骑着牦牛在碎石满地的山坡上艰难前行。
吾甫浪沟,塔吉克语意为“艰险的河谷”,是红其拉甫边防连的一个巡逻点位。因山高路险、车马难行,是全军目前唯一一条骑牦牛执勤的巡逻线。
7月2日一早,在新疆军区某边防团政委沈新明带领下,红其拉甫边防连官兵骑着牦牛,踏上了前往吾甫浪沟巡逻的征程。100多公里的路途,要翻越8座雪山达坂,80余次过冰河急流,穿行一片又一片乱石滩,经历5天才能返回。
当天中午,巡逻官兵翻越一座海拔5000多米的达坂。大风夹着雪粒刮得人睁不开眼,两头牦牛驮的物资掉落在地,官兵们走了几十米后才发现,又返回去重新捆绑。
途经一处乱石滩,石头大如西瓜且棱角尖利,连长杨映伟提醒大家注意安全。他回忆说,上次巡逻经过这里时,一名战士骑的牦牛受了惊,战士从牛背上摔下,幸亏被旁边的战友及时抓住衣领,才没有受伤。
官兵们把路上经过的一个陡峭山岭称作“一步崖”,那是牦牛在半山腰上踩出的一条小路。经过时,牦牛一踩就是砂石滚落的声音,官兵们无不死死地抓住牦牛鬃毛。
巡逻路的后半程是一个很长的山谷。冰雪消融汇成冰河,水流湍急,冰冷刺骨。巡逻官兵要沿着这条河流,反复蹚河穿梭前行。
第三天上午,终于看见界碑了。界碑位于一个50多米高的台地上,官兵们把牦牛拴好,开始往上爬。前边一名战士不小心踩落石头。“小心!快闪开!”幸亏躲闪及时,才未砸到人。
终于爬上了台地,官兵们顾不上休息,忙着对边境地区进行观察,擦拭界碑、描红,最后列队向界碑敬礼告别。
漫漫戍边路,拳拳赤子心。归途中,巡逻官兵在海拔4200多米的铁干里克达坂宿营。火堆旁,护边员拉齐尼·巴亚克用一把热布甫弹唱起塔吉克族民歌《古力碧塔》,由这首歌改编的电影《冰山上的来客》主题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曾传唱大江南北。和着优美的旋律,官兵们鼓掌欢笑、载歌载舞,沉浸在凯旋的喜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