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沉睡的防空洞
——浙江省温州市洞头区修缮利用老旧人防工程侧记
■林苗琳 沈彦荣 罗正然
凡是到过浙江省温州市洞头区的人，都对诞生于此、历久弥新的海霞精神印象深刻。近段时间以来，洞头区几处“华丽转身”的防空洞，又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
利用免费开放的防空洞，人们在新老城区之间通行不仅更加方便了，穿行其中，还能通过展板和模型了解包括红色历史知识，以及人民防空常识。这些再次进入人们日常生活的防空洞，被当地人称为“开展红色教育的新阵地”。
从7月5日起，浙江省温州市洞头区依托老旧防空洞改造而成的人民防空宣传教育基地向社会开放，吸引了大批人员前来参观见学。图为10月27日，洞头区海霞少年军校的同学们在基地了解人防知识。张 倩摄
“2021年以前的防空洞可不是这番景象。”洞头区北岙街道新城社区党工委书记陈佩秋介绍，前些年，这些老旧工程被渔民租作仓库，用来储存海产品，远远就能闻到鱼虾的腥臭味，令人避之不及。
“今年7月，位于望海路、车站路人防工程的洞头区人民防空宣传教育基地、培训基地先后建成开放，北岙老城区人防坑道修缮一新，开启了洞头老旧人防工程利用新篇章。”该区人防办主任郑元永告诉笔者，从几个月的运行情况看，他们的探索初步实现了国防效益、社会效益、经济效益的有机统一。
为了做到以较少的投入实现较高的效益，洞头区人防部门在工作中着力把握了3个环节。
第一个环节是合理设定开发利用目标。洞头区老旧人防工程大多数建于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改革开放后，当地按照平战结合的原则，将部分防空洞改造为地下茶座、游乐园等，黑乎乎的防空洞一度散发出迷人的光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少防空洞年久失修，只能用来存储海产品、水果等，利用率大打折扣。
“修缮利用人防工程，绝不能只考虑经济效益。”今年年初，在筹划老旧防空洞改造工作时，洞头区人防办领导班子达成共识：洞头先锋女子民兵连几十年如一日“爱岛尚武、励志奉献”，形成了闻名全国的海霞精神，是洞头区开展国防教育的独特优势。防空洞本来属于国防工程，理应成为弘扬海霞精神、开展国防教育的重要载体。
“现在看来，这个思路符合洞头实际，既拓展了国防、人防教育阵地，又为当地红色旅游助了一臂之力。”该区人防办人防保障科科长吴卫军说。
第二个环节是精心选择突破口，力求首战告捷。洞头老旧防空洞众多，修缮利用从何处入手？
一开始，有人建议，考虑到经费有限，基础条件较好应集中力量深入开发的北岙老城区人防坑道。该区人防办领导班子研究决定，将位于新老城区之间的望海路、车站路人防工程作为重点进行修缮利用，在方便人们出行的同时，扩大国防、人防宣传教育覆盖面。
“之所以选择中心开花，也是落实国防、人防宣传教育的迫切需要。”洞头区人防办副主任庄瑞兴介绍说，近年来，每逢全国防灾减灾日、全民国防教育日，他们都组织防空警报试鸣，但很多居民只是一听了之，对人民防空关注不多、了解不够。在新老城区之间设置一座国防、人防教育基地，无疑会发挥潜移默化的作用。
第三个环节是同步恢复防空洞的战备功能。在修缮利用老旧防空洞过程中，洞头区人防办一边打造宣传教育阵地，一边配备给水排水、应急照明、通风滤毒等设施设备，使其恢复防护功能。
“洞头被称为百岛之城，新建人防工程难度大、成本高。同时，部分老旧人防工程主体结构保持完好，加以修缮仍可作人员掩蔽场所。”郑元永介绍说。
位于交通枢纽且恢复战备功能的防空洞吸引八方来客：海霞少年军校的学员来了，师生们一边了解防空洞的构造、功能，一边通过展板学习防护知识；海霞学院的学员来了，他们实地了解洞头“地下长城”的演变历史，在心头敲响“居安思危、常备不懈”的警钟；“海霞妈妈”志愿者服务队来了，她们利用防空洞冬暖夏凉的特性，经常在此交流体会、开展活动……